誰是白?回到社會本身知識分類的範疇來理解 考古、史料、歷史與地理考釋
 
  在白族研究來說,歷史學的研究取徑是一門顯學,最主要是因為從歷史研究中,尤其是南詔大理國的研究,最能有效地說明白族的「白王」的歷史。也有助於說明此一少數民族的特殊性與其存在的正當性。歷史學方面的研究,最主要是以南詔以前的考古、族屬分析以及南詔大理國史三者為主。其中,考古學的研究可見汪寧生、李東紅二位先生的文章。對於南詔大理國的族屬討論,可以參考方國瑜、白鳥芳郎、張旭文章。南詔大理國史的研究,多圍繞在二份圖卷的分析:〈南詔圖卷〉與〈張勝溫畫卷〉。主要是因為文字性的史料很少,見李霖燦先生、李玉珉女士;另外對於新出土的佛教寫經「大理國寫經」研究與出版,則以侯沖先生研究為主,見其著作。近年出版的段玉明《大理國史》另一本建立在極有限的材料上的一本難得論著。


  在人類學的民族誌方面,以C. P. Fitzgerald 以及許烺光 (Francis L. K. Hsu) 二人為主,他們二人對待田野地點的態度迥然不同。在C.P. Fitzgerald所著的《五華樓:雲南大理的民家研究》 (The Tower of Five Glories: A Studies of the Min China of Ta Li, Yunnan)一書中,視大理為一個「民家」地區,是一個有別於漢人的少數民族的人群聚集區。 相對的,許烺光先後出版了《祖蔭下:中國鄉村的親屬.人格與社會流動》(Under the Ancestors’ Shadow ) 與《驅逐搗蛋者—魔鬼、科學與文化》(Exorcising the Trouble Makers: Magic, Science and Culture) 二書,分別以雲南大理西鎮(即今天的喜洲)作為田野地點,並且將西鎮視作代表「中國鄉村」的村落之一。也正是因為「白族」此一族群的歷史與「漢人」關係相當密切,促使其族群的認定相當地糢糊,吳燕和曾以白族為例,說明在中國少數民族政策下的族群視別的問題。


  民俗調查資料方面可以分為二期來看,一者為五十年代以前的調查,一者為五十年代以後的官方調查報告。前者可以參考石鍾健《滇西考古報告》、《大理訪碑記》(雲南省立龍淵中學中邊疆問題研究會油印本,1944);鄭天挺的《大理考古日記》。五十年代以後,最早的一批新材料的發現與挖掘工作報告,可以參考李家瑞《大理白族自治州歷史文物調查資料》(昆明:雲南人民出版社,1958年),以及雲南省編輯組,《白族社會歷史調查》(一至四冊),以及《雲南白族民俗和宗教調查》(昆明:雲南人民出版社,1988)


  白族學的學者,對一般簡單的白族簡介則以詹承緒的《白族簡史》為要,其中,對於白族研究佛教宗教研究的著作,分別以張旭《大理白族史探索》、張錫祿《南詔與白族文化》、《大理白族佛教密宗》以及李東紅《白族佛教密宗阿叱力教派研究》(昆明:雲南民族出版社,2000年);本主信仰則以楊政業《白族本主文化》、《大理宗教文化論集》二本為主。
 
 
C. P. Fitzgerald, The Tower of Five Glories: A Studies of the Min China of Ta Li, Yunnan, (London: The Cresset Press, 1941).
還有早期學者在雲南地區所作的調查,基本上他們也沒有特別意識到「特殊性」的問題。如Cornelius Osgood, Village Life in Old China (New York: Ronald Press,1963)﹐以及Fei Xiaotong (費孝通) and Chang Chih-I(張之毅), Earthbound China: A Study of Rural Economy in Yunnan, (Chicago :Chicago Univ. Press, 1945)。
許烺光(Francis L. K. Hsu) 著,王芃、徐隆德譯,《祖蔭下:中國鄉村的親屬.人格與社會流動》(臺北:南天書局,2001年[1948])。
許烺光(Francis L. K. Hsu) 著,王芃、徐隆德、余伯泉譯,《驅逐搗蛋者:魔鬼.科學與文化》(臺北:南天書局,1997年[1952 ])。
 
誰是白?回到社會本身知識分類的範疇來理解 考古、史料、歷史與地理考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