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東巴文
兩位東巴正進行超度死者儀式。地點在玉龍納西族自治縣杵峰,作者攝於2009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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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33ba31東巴,意指「智者」。是有專門知識或專門技藝的師傅、老師,他們通鬼神,以舞降神驅鬼、超度亡者靈魂。有麼些先生之稱的李霖燦描述道:「東巴在社會上之地位,為老師、為先生、為參謀、為顧問、為軍師、為相禮者、為招待員、為陰陽先生、為占卜者、為巫師,為宗教上之領袖。」
根據1963年《納西族社會歷史調查》:「傳統上東巴世襲居多,也可拜師傳授。但東巴不脫離生產,充當東巴者多為貧苦農民,統治階級絕少擔任東巴。」雖說在過去規定東巴身份是祖傳下來,並非每一個人都能成為東巴,不過這狀況在當代已經有所改變。現在,麗江各地相繼成立了東巴文化傳習所、東巴文化學校,讓有志學習東巴文化的孩童,可以在學校裡學習包括書寫東巴文字、練習東巴舞以及學習繪畫、唱誦經書。
楊福泉《多元文化與納西社會》,1998:9;馮莉《東巴舞蹈傳人:習阿牛阿明東奇》2007:38。 |
早期在山區村落設立東巴文化傳承學習班,孩童學習唱誦東巴經的情形。和貴華先生提供,作者翻攝於2007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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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巴文,是指納西的東巴(對納西儀式專家的稱呼)使用的象形文字,一種介於圖畫記述與表意文字之間的文字符號系統。並且被公認是現存仍然在使用的一種古老的文字符號。納西語稱為sə33 tɕə55 lṿ33 tɕə55(音譯為森究魯究),意思是「木石之痕跡」,表示「在木上標記、在石頭上標記」,以圖畫方式書寫的文字。納西象形文字是納西東巴用來記錄、書寫儀式語言與歷史的文字工具,又稱為to33 ba31 the33 ɤɯ33,意為「東巴文」。它的意思是指,東巴使用的文字。而東巴用象形文字所寫的經書,就叫作「東巴經」。
納西象形文字的創始年代與源流,學者專家有不同的論點。東巴經裡頭並沒有明白記載創始源流,漢文文獻也無具體記錄,但可以確定的是,納西象形文字從圖畫趨向一種紀錄語言的文字符號系統,被認為早在唐以前已形成,在七到十一世紀甚至到十三世紀初期,已有相當的發展。章太炎認為:「麼些所制文字大抵以象形為宗,不足即以形聲會意濟之。」方國瑜進一步分析納西象形文字構造並歸納出十類:
依類象形,顯著特徵,變易本形,標識事態,附益他文,比類合意,
一字數義,一文數字,形聲相益,依聲托事。
方國瑜編撰,《納西象形文字譜》(1995: 56-72),雲南人民出版社。 |
簡單來說,納西象形文的構造是由象形符號、表音符號與附加符號所構成,並以象形符號為主,同時這些字符的讀音、形體和語意上,和納西語(東巴經所使用的語言)有固定連結,並且能用納西語做讀寫;表音符號,指的是與語音有關的形聲字和假借字;附加符號是使原字更有變化與創造的輔助性符號,像是字上加畫粗細不一、一至多個的點或線,附加符號雖然無法單獨成字使用卻具有造字的作用。
哥巴文
除了東巴文,還有一種標音的音節文字,納西語稱為ɡɚ31ba31音譯是「哥巴」,是弟子的意思。與東巴文比較之下,哥巴文字的特點是筆畫簡單,一個字代表一個音,不過哥巴文隨地因人而有音調、語意的差異,而且使用哥巴文的範圍,調查發現幾乎僅在麗江壩區、巨甸、魯甸、南山及維西的部分地區。
瑪沙文和阮可字
瑪沙文與阮可字是東巴象形文的文字變體,並不被認為是獨立的文字符號。「瑪麗瑪沙文」(簡稱瑪沙文),係指居住在維西縣塔城拉普河一帶的納西人群,約有兩千多人,自稱「瑪沙」。他們自認為是「木里麼些」,是從木里左所遷居到維西塔城一帶的人。他們操持納西語東部方言,同時還向塔城這裡的東巴學習象形文字,從中挑選文字符號來記錄下他們自己的方言。不過整體來講,瑪沙文字並不多而且大部分是借自東巴象形文字來書寫屬於自己的方言,並非截然創新獨立的文字系統,所以瑪沙文被看作是東巴文字的一種變體。 阮可是指居住在香格里拉(舊稱中甸)三壩的納西支系阮可人所使用的文字,稱為阮可字。阮可人自稱是一路從四川木里、鹽源、永寧一帶西遷而來。阮可話被視為納西東部方言,但因與當地納西人長期相處之下,經濟生活、語言文化等方面也已經與此地的納西人大致相同。而他們使用的文字,經分析比較,也是借自東巴象形文所演變而來,同樣也是東巴象形文字的一種變化字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