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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時期的文獻材料,在書寫上往往將「白人」寫成「僰人」。「僰人」原來在更早的文獻上指的是住在雲南四川邊界上僰道的人群,但是,到了明清時期,此僰又通白字,變成了白人的意思,在語音指涉上又與僰夷混雜在一起,與南方的擺夷混為一談。《廣輿勝覽》一書中,記載著:「白人先居大理白崖川,即金齒白蠻部,皆僰種。」在清朝顧炎武的《天下郡國利病書》中便將僰種視為擺夷人,他說:「民皆僰夷,……見客則把手為禮,好佛惡殺,一村一寺,每寺一塔,殆以萬計,……名慈悲國。」在這些明清文獻上,很清楚可以看到「僰人」逐漸地變成「白人」,而「僰人」又轉為「僰夷」,為「擺夷」同音,約相當於現在的傣族人。他們之間之所以容易轉換的原因是,他們都有較大規模的王權組織,全民皆信仰佛教。對於遠方的書寫者而言,這幾個足以代表邊陲社會概念的流變以及過程,可以看到不同時期的書寫者對於不斷擴張的邊陲社群的想像過程,同時也可以看到在書寫者心目中,佛教代表著邊陲/蠻夷社會中另一種文明的表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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